日落時的紅海灘

2014年11月11日星期二天氣：晴

七十左右、曾經是…的人住院了，

原先以為是腸胃病，

因為平日身体還好，

不時還往對岸遠遊或四處散步，

月前住院是有些突然。

雖然不曾到院探望，

偶而聽到家人說起…

看到他，彷彿老人家般的虚弱，

身子骨常斜躺在病床上，

不停地打鼾，雙眼常閉着，

食物不想吃，水也喝不多，

東西放在那兒或給了誰？

也都記不起來了。

住院已個把月，

上星期出院返老家休息，

但身子骨已大不如從前，

四肢無力，只想往沙發上躺着，

醫生通知要做化療，近日又住院治療。

身上腹部插入一條引流管子，

有人跟我說：看到他瘦弱無力的身體，

全身發黃，深陷的眼窩、無助的眼神，

似乎表示，他對生命的渴望。

常有訪客遠道而來探望，

說說笑笑、噓寒問暖、大小聲音…

都掩蓋不了癌细胞翻轉的痛苦。

雖然過去，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去，

曾經是、相互牽手好一陣子的…

但是，内心深處，

隐藏在內心最尖銳的一根針，

難以忘懷的刺痕…隱隱作痛。

實在不忍再寫下去，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年人，

曾經是、相互扶持好一陣子的…

正在默默地等待，

等待着…不久…

死亡命運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