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3日星期日天氣:晴
已經是多年養成的好習慣,
清晨六點多鐘一定會自然醒,
不管前一晚是多麼晚才入夢。
梳洗完畢,
喝一杯簡單的營養早餐〜蜂蜜麥片。
補充體力。
看到屋外的天空湛藍,雲朵飄逸,
風有點兒大、空氣有點兒涼。
考慮一下下,還是走出去散散步,
讓涼風除去心裡的皺紋。大約二小時後,
回到屋裡,泡一壺玫瑰花茶,
喝一杯熱茶,
暖暖粉紅的感覺流入心頭,
精神飽滿,
就能順暢地往下發展囉!
第二年過完春節,
塵埃就申請從山外調至金城上班,
以減少生活上的壓力,
當年的塵埃她還年輕,
有許多壓力,她要拼命地賺錢養家,
所有的家事她都要包辦,
她有一位母親陪在身邊,
也就是說還要奉養高堂,
要接送小孩上下學,
料理三餐,
工作之餘還要安排時間運動健身,
當年的塵埃,總覺得時間很不夠用,
總是跟時間賽跑。深怕錢不夠用,
所以每天的工作時間相當長,
因為除了在公家機關上班外,
還在街上商店兼差打工,
總是在夜色茫茫,
星月無光時,
帶著疲憊的身軀騎著單車回家。
家裡的孩子由母親帶著,
她就放心的凝精聚神的工作。
外島的夜,相當寧靜,
靜得有點嚇人。
每晚下了班回家時,
必須經過兩旁都種滿樹林的小路,
風颼颼地吹,有陰森的感覺!
說句更恐怖的,
還有一絲冰冷的鬼味!
住家的大門口旁,
駐著砲兵連的營房。
晚上都有衛兵站崗。
每晚都會找塵埃的麻煩。
「是誰?」每晚都用同樣的口氣兒問。
站住!口令!是誰?
「我是我」塵埃從單車上跳下來,
正經八百地回答。
「去哪裡?」
「你管我,要回家了啦!」
塵埃不耐煩地回答。
並牽著單車準備走人。
「嘿!」妳是那位從台灣來的水姑娘!
這麼晚才回家,不怕被鬼抓?
「廢話少說,站哨不守規矩,調戲良家婦女,
小心!明早我向你的連長報告。」
有時候塵埃也會醬子嚇嚇小阿兵哥。
要不要我送妳?
連長有時也會用低沉的聲音,
突然冒出來嚇人。
就這樣和住家隔壁的砲兵連,
越走越熟悉。
後來,變成好鄰居了,
真是無法想像的好奇怪!
整個部隊的狀況,
周遭的一切大小事情,
都在塵埃的眼裡、耳朵理。
但不會因此受打擾,因為塵埃一直想著,
來到外島的目的,
就是要更努力更認真的工作,
充實自己。每天中午,回家用餐時,
都會見到許多阿兵哥在烈日的太陽下,
頭頂著厚厚的棉被,鹹汗如雨,
草綠色上衣全身溼答答,
用整齊的步伐,
繞著一棵大榕樹,大聲唱著:
我有一枝槍,扛在肩膀上,
子彈上了膛,刺刀閃寒光。
我有一枝槍,扛在肩膀上,
子彈上了膛,刺刀閃寒光。
慷慨激昂,奔赴戰場,
衝鋒陷陣誰敢擋?!
誓把敵人消滅盡,高唱凱歌還故鄉。
我有一枝槍,扛在肩膀上,
國家把它交給我,重責大任不敢忘。
接著特別答數:
雄壯、威武、嚴肅、剛直、
安靜、堅強、確實、速捷、
沉著、忍耐、機警、勇敢。
好可憐啊!阿兵哥又被操了呀!
當年看到阿兵哥那麼辛苦,
濕了的衣服,
雖然一下子就被太陽公公曬乾了,
還是真有點擔心啊!
想到自己的兒子長大了當兵的時候,
是不是也會醬子受折磨?
但是,也有阿兵哥快樂的一面,
每個星期天,放假時,
大夥兒在大榕樹下談天說地,
有人彈吉他、唱情歌,吹口琴,
好像集合了全連的天涯淪落人,
失戀的一群男孩,聲聲唱著:
我的愛人!
不要悲傷……聽著阿兵哥哀鳴的歌聲,
隨著蒼茫的暮色,
難免也會感到落寞心傷!
這些鏡頭,
塵埃都是站在自家廚房的窗戶洞口中偷窺到,
偷聽的。唉唷依啊偎!怪不好意思的啦!
非常懷念那段有草綠味的日子,
在外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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